霍乱的流行让走在路上的每一个行人看起来都病怏怏的,但是这些行走的人患的都是精神上的重病,或许是感染了对传染病的恐惧或许只是单纯的畏惧着生活的步伐。
这些天公白飞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,在各个不同的小诊所之间来回穿梭。古费拉克调笑他,说:“要是给你按上一对翅膀,你再跑得快些,现在你就能坐在云彩上和上帝谈判。”
他还说:“巴黎裁判所附属监狱里没有霍乱,也许你该去那里看看。就连疾病都对那里的阴暗和压抑而感到害怕。”
古费拉克说话的时候天还只是暗的,这个时候整个城市已经湿漉漉的了。巴黎的雨一旦开始下就像是要下定决心把整个城市都淹没似的,幸好这一态度并不能持续很久。
公白飞似乎并不想对他的话作出任何反应,反倒是看着窗外的雨喃喃自语:“或许每个巴黎人都该坐一坐牢,让疾病被监牢吓跑,失去自由能够使一切的变得麻木和懒惰。”
他想起那些患了病又没有屋顶供他们挡雨的乞讨者们。但也只是想起。